当前位置: 放大机 >> 放大机发展 >> 选秀禁令之后,没出道的爱豆要失业了吗
呆呆
作者周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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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奶”事件发生四个月后,选秀节目的命运终于尘埃落定。
9月2日,广电总局发布《关于进一步加强文艺节目及其人员管理的通知》,要求广播电视机构和网络视听平台不得播出偶像养成类节目,选秀类节目要严格控制投票环节设置,不得设置场外投票、打榜、助力等环节和通道,严禁引导、鼓励粉丝以购物、充会员等物质手段变相花钱投票。
一纸禁令按下了偶像行业的暂停键,始于年的选秀“狂欢”至此告一段落。
年6月初,曾主管艺人事务的小林从一家偶像公司离职。他说,公司的业务很单一,只做练习生和偶像,禁令对公司产生了巨大的冲击。他还听说,公司现在要被卖掉。
公司发展最好的时期,除偶像之外的工作人员就有90多人。小林离开的时候还有30多人,现在仅剩10余人。
在他看来,国内偶像行业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供需链:行业下属是平台,平台下属是公司,公司下属是艺人。
“这是一个完整的供需链关系。是否会受到影响,要看公司的业务板块。在这个链条关系里,最源头的选秀节目被掐掉了,如果再细分,其实影响的是做偶像业务的公司。”
禁令之后,国内偶像行业的格局是否会改变?没出道的练习生未来又将命运几何?为此,对话了多位行业人士,试图去拨开一点点“迷雾”。
国内到底有多少练习生?
年被很多秀粉视为“偶像元年”,现象级综艺《偶像练习生》和《创造》爆红,不仅捧红了蔡徐坤、杨超越等选手,也让各方看到偶像行业强大的吸金能力和巨大的发展潜力。
《偶像练习生》播出期间,节目独家冠名商农夫山泉线上销售额增长倍;不仅品牌,视频平台也是直接受益者:爱奇艺Q2财报显示,第二季度的会员服务收入达人民币25亿,同比增长66%;腾讯Q2财报显示,第二季度腾讯视频订购用户数达万,同比增长%。
艺恩咨询年发布《中国偶像产业迭代研究报告》,预测年中国偶像市场总规模将超亿元。偶像行业由此步入发展快车道。
次年,爱奇艺、腾讯、优酷等纷纷推出偶像养成综艺,“一年一度”和S+评级足以显示“爱优腾”的重视。
除哇唧唧哇、乐华娱乐、丝芭文化等头部偶像经纪公司外,传统影视公司、二次元艺人经纪公司、MCN机构、说唱厂牌等也纷纷布局偶像行业,想要从中分一杯羹。
以“创造营”系列为例,《创造营》的学员分别来自53家不同的经纪公司(个人学员除外),前三年的数字分别为40、48、47。时尚先生年发布的《美好男孩诈骗记:一个寒门练习生的梦想和坠落》一文估计,中国未出道的练习生至少有一万五千人。
参加了《创造营》的“知名抖红”张欣尧,背后有“抖音第一MCN”之称的无忧传媒;同样参加这档节目的跨界选手诺言,来自武汉Estar电子竞技俱乐部;“lo圈知名种草姬”谢安然由二次元艺人经纪公司声曜文化输送;硬糖少女的王艺瑾,INTO1的周柯宇都来自嘉行传媒的全资子公司、以打造新生代偶像艺人为目标的嘉行新悦。
偶像选秀看似热闹地搞了四年,但最具影响力的仍旧是年的《偶像练习生》和《创造》,随后逐年“疲态”渐显:“青”系豆瓣评分最高的是《偶像练习生》,分数为6.3,之后的几档节目评分均低于6分;“创”系《创造营》的豆瓣评分为6.0分,高出《创造》0.1分,但评分人数少了近2万。
整体而言,豆瓣评分呈下滑趋势,节目出圈难,渐渐成为“三百秀粉”圈地自萌的游戏。
由你音乐研究院统计显示,几年间偶像公司不断洗牌,共有48家经纪公司的练习生最终成团出道,但同时有接近一半的公司在年已经退出市场,处在无任何近况的状态。
资本曾一度看好偶像行业。年4月,坤音娱乐获得红杉资本和真格基金万元的pre-A轮融资;6月,麦锐娱乐获得文投控股数千万元的A轮融资;8月,半年多前才刚刚完成天使轮融资的偶像厂牌AIF又获得了pre-A轮融资。
然而好景不长。天眼查数据显示,包括以上三家公司在内,多数偶像经济公司的融资止于年。据Ifeng电影的不完全统计,年后,仅好好榜样、缔壹娱乐有过融资。
小林认为,偶像选秀“一届不如一届”有两方面的原因。
一方面,《偶像练习生》和《创造》借鉴了韩国综艺《PRODUCE》的模式,“全民制作人”的新赛制能带给观众十足的新奇感和参与感。但几年下来,赛制没有新突破,对观众的吸引力自然会逐渐下降。
另一方面,优质的偶像需要时间来培养,一茬接一茬的选秀“割”得太快,练习生们没有足够的时间练习和沉淀,很难构建自己的核心竞争力,也不具备辨识度。张艺兴曾在《少年之名》中表达了同样的观点,“今年不应该(急着)做这个节目,前面都已经淘完那么多波了,哪儿还能出什么好苗子?”
相较于“饱和”和“内卷”,用“供过于求”来形容国内的选秀行业更为准确。
“相同类型的练习生太多了。举个例子,在‘青’‘创’系节目里,虽然也会有说唱、布鲁斯这样的音乐风格,但是绝大多数选手唱的都是流行和RB,像布鲁斯这样的东西,又很少有选手能把它弄好。”小林说。
同时,偶像公司旗下的练习生越来越多,业务能力过关的优质选手却越来越少,观众需要和导师一起体验“世界的参差”。
在寻找中国创客的采访中,甚至连《偶像练习生》总制作人姜滨都说,“这一季是没有问题的,你要让我接着立刻做第二季,再挖同样一茬人来,说老实话,我挖不出来。”
做偶像真的能走“花路”吗?
当年轻的男孩女孩经过层层选拨站上选秀舞台,通往“花路”的大门似乎在向他们打开。
某档选秀节目工作人员小杨说,在节目前期,编剧组会一一和选手聊天去了解选手的性格,然后设计环节去放大其中有看点的部分。他强调,只是放大选手的某个部分,而不是故意做一个“点”出来。
“举个例子,有一些性格比较突出的人,比如特别文弱或者什么都敢说,我们就会设计一些高强度或者高压力的环节。比较‘敢’的人在这个环境下可能会有一些突出的表达,观众自然而然就会想看这个人。”小杨认为,这是镜头预判了观众爱看的“点”。
即便节目没有刻意增减选手的镜头,但不可否认的是,镜头量与选手的排名密切相关。
据韩国调查节目《PD手册》,韩国市民团体和仁荷大学研究团队对四季《PRODUCE》系列节目的前五集进行了统计,发现第一轮即淘汰的选手平均镜头仅16秒,而最终出道选手的平均镜头有2分4秒,相差近8倍。
也就是说,实力不是唯一的决定因素。国内选秀节目的成团位上,通常站着某一方面的特质足够突出的选手,即“不可替代性”。
在粉丝看来,真金白银的投入理应为偶像换来一条鲜花和掌声铺就的坦途,但事实却应了粉丝的那句话:“用心做节目用脚做运营”。
大多偶像选秀节目选出的,是为期两年的限定团。如果把偶像视作一个两年期的产品,平台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在上线期获得收益。
小杨详细地介绍了其中逻辑。选秀节目出道的很多选手都有原生公司,和平台的合约是限定约。而平台的目的是通过限定约尽可能多地赚钱。
“一般来说,宣传效果越好的活动和通告赚的越少,反之亦然。原生公司希望艺人能有持续的曝光,维持更高的热度。但对平台而言,需要在两年内赚更多的钱来弥补制作节目的花销,如果经常上卫视的节目,虽然知名度有了,但团很快就会解散,平台相当于给原生公司做嫁衣。”
同样,粉丝想要的和平台想要的是对立的。粉丝经常吐槽平台,觉得花了这么多钱送喜欢的人出道,但上的通告一个比一个差。但事实就是,质量差的通告比较赚钱。
小杨透露,即便原生公司推荐了不错的资源,但如果对费用不满意,平台可能也会推掉。
“平台当然是哪里给的钱多就去哪里,所以很多卫视的节目都不会去上,因为给的很少,商务、直播、代言这些来钱比较快。比如说上午拍个广告、晚上搞个直播,一天可以赚两份钱;但如果上节目,来回一天、录制两到三天,性价比就比较低。”小杨说。
粉丝也没有那么“可靠”。所谓“三月秀粉”,就是指部分只追选秀的粉丝。
很多秀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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